薄暮。白纱覆盖旷野
稻香醉人。小路随时替换短语
 
——隐秘的词。一道新生的闪电
为纤夫，造船。为捧花者，刨制棺木。
 
你看到。零星的。紫色地丁
必出于偶然

天色越来越暗。簌簌流淌的是。时间
南流河。“至今九年而不复”

仿佛。迷途……

　　　 过客

在度假村的泳池边。走路
天气，说变就变

下雨了。得回家。习惯性摸了摸
一直。挂在腰间的钥匙

忽然想到
“水2”。只是一间客房

幸好。带了房卡
 
 
　　　 回答或者天问

空杯子，空瓶子
都有，天空的空

真是担心，雨会一直，这样
没完没了地下
淋湿一个时代无言的律令
多少人，自顾自，打着伞
并且乐于
被编入这样的虚空

在这个美好的气候里
千万不要
遇见。那个怀抱巨石的人

他在等，下游买醉的粽子
或一朵栀子破碎的香气

那时，艾草该有济世的药味
菖蒲
自带酱香的剑气

　　　 又一年

我们还在。我们向前走。月亮拖着眩晕的影子
旧年的衣衫，旧年的补丁

——越过的山丘。秃了的，一小块
或是，涉水后，大火焚烧的痕迹

同行的人。你称之为宿命
一部编年史，烧完酒精

而编钟闪烁。远处传来隆隆的鞭炮声
院子里。红梅含苞，腊梅绽放，枇杷树静静开花……

门楣。对子。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天鹅迁徙的夜晚。我们也还在

向前走。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