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最古老的那口井,早已干涸了。它守在那里,也是守着自己的良心或者承诺。
很多年,一拨一拨的人走了出去,一茬一茬的人又赶了回来。老井的井绳断了又接上,老井肚里的水桶沉下去再浮上来,是的,每一个前来打水的人,心里都该有一轮明月,都该有一杆秤,因为老井从来不计较个人的得失。
村里不知道何时就开始全部使用自来水了。老井就这样渐渐被大家遗忘在那个角落。也许它有委屈的泪水,但没有哭出来。也许,它有美好的祝福,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也许没有也许,它就是自然老化,听从命运的安排。
是的,背井离乡多年,我愿意把那口老井作为一枚印章,盖在乡愁的封面或者扉页上。